圆润光滑的水晶球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,光芒薄纱一般温柔地将其裹住,如画的场景不禁让人沉醉其中。可观者并没有闲情逸致观赏这幅美景,她眉头紧锁,盯着水晶球内变换翻飞的画面,随后放弃似的叹了口气,宽大的衣袖一挥,一切便归于平静。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她闭上双眼,低声说道,
“要尽快找到那个物怪王的候选人啊……”
月色如水,沃土之上的美丽居民区——挪德庄沉沉溺于其中。
叶眠突然打了个喷嚏,惊得前来帮忙搬东西的房东小姐肩膀一震。
“抱歉吓到你了。”叶眠赶紧赔不是,望着房东小姐笑吟吟的模样也依样画葫芦似的堆出一个笑容,心里嘀咕:最近喷嚏打得越来越勤快了,看样子是要感冒了。
“不知道是不是有谁想你了呢。”房东小姐打趣道。
你可提醒我了,亲爱的房东小姐,这指不定是哪个家伙在某个幽暗的小角落给我画圈圈呢。
叶眠抱着三个叠起来的纸箱跟在房东小姐后面,来到了自己的新住所,挪德庄5栋201室。
挪德庄5栋一共有三层,东西两个楼梯,屋顶是对外开放的。每层有四间房间,共通走廊是半开放式的,走廊地板由一块块大小不一坑坑洼洼的石块组成。
“到了,就是这里哟。”房东小姐打开房门走了进去,叶眠紧随其后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洁的灶台和水池,安静的站立在进门处前方右侧。正对灶台并向后凹进去一大块的应该就是卧室兼客厅兼餐厅了。而进门处的对面最深处就是独立卫浴。就房租1500一个月而言,这也太豪华奢侈了。挪德庄可是位于市中心啊。叶眠不禁感叹自己运气好。
进了门后,房东小姐把那些零碎的行李摆在干净的地板上,颇自豪地说:“昨天你说今天要搬过来,我就帮你把这里都打扫了一遍。我就先到这儿,接下来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叶眠顾不上放箱子,连忙道谢并夸赞了一番。房东小姐嘿嘿笑着收了那些赞美,然后推门准备离开。
“噢,对了。”她像突然想起了些什么,回头转向叶眠,一直眯成两条缝的双眼倏忽睁开,深棕色的眼瞳转盼流光,“我是这整个挪德庄的房东,那美芹。欢迎来到挪德庄,叶眠。”
恍惚中,那美芹又恢复成平时和蔼亲切的模样,轻轻关上了房门。叶眠甩甩头,恢复理智,回味刚才她说的话。总觉得这不像单纯的欢迎,反倒是有一种大事件开始的味道。
胡思乱想些什么呢,写小说写疯了吧。叶眠自嘲一笑。躺倒在租房附赠的破旧沙发上,打了个哈欠。
稍微,睡一会儿。
刚退出房间的那美芹正好和一坨乌漆墨黑的不明物体撞了个满怀。待她踉踉跄跄找回平衡,刚想呵斥几句时,对方却不咸不淡地先开了口:“是这个吧?”
那美芹的责备被堵在了喉咙口,霎时气短。她瞪了眼那一如既往不知礼数的墨团,深呼吸一口气将它们咽下去,就着平常的调子回话:“是这个。”
“.……我明白了。”说罢便转身走开。
“等一下,小音。”那美芹叫住那墨团,趁她停下的这一空隙,一把抓住她的头发,阴恻恻地说,“你几个月没打理过你的头发了?你这一出门就是一团海藻上市。”
林丘音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反抗。空气就这样凝滞了。
“几个?”
“……23个月。”
“滚下楼给我剪头发去。”
“切。”
挪德庄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居民区,整个居民区由那美芹一人拥有。挪德庄内一共五栋楼,一到四栋位于正方形地块的四个顶点,最大的第五栋位于这个正方形的对角线交界处。一到四栋有三层,每层两户人家。用那美芹的原话就是一到四栋就是第五栋的附属品。她自己干脆把一到四栋当做了货仓,平时也不租出去,直到前几年经济危机爆发,她才无可奈何腾出一栋租了出去。到现在为止,也只有两栋楼是有人住的。
关于挪德庄有一个谣言。据说,挪德庄里有鬼。在这里租房的房客每一个人都是住了不到一两个月就搬走了。如果换成一个地段不好房间环境差的房子来说这应该没什么,但问题是挪德庄地处市中心,环境优美,房间品质有保障更何况房租还低,物美价廉,岂有含在嘴里的肥肉吐掉之理?一两个可以说是偶然,但十几个就是有隐情了吧?
叶眠曾和那美芹聊过这个故事,说想知道真相,反被那美芹反问他是怎么想的。他当时就胡诌了一个理由。那美芹双手托腮听完他的猜测后,只是点了点头,然后甜甜一笑说,你的猜测很有趣,不过这只是偶然啦。我也有住了一两年的房客,比如301的小音。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好问的。叶眠也没再追问。他当时就想这里面没有些猫腻反而奇怪了。
咚,咚,咚
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迫使叶眠睁开双眼,眼前是一片令人眩晕的天地,五彩斑斓的颜料图块泼洒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。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画技拙劣的画师的信手之作。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站在叶眠的正前方,用右脚踩着节拍。他身着纯白的西装,打着红色的领带,白色的漆皮鞋头随着节拍一上一下。
叶眠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个人。他并不打算开口询问,很明显这里是梦境中,那么我只要躺下来继续睡到醒就行了。于是叶眠兀自躺下,在黏糊糊的地板上打了个哈欠。
“你很从容啊。”穿着正式的高大男子瞬移一般出现在叶眠的上方。
叶眠闭上眼睛不去理会。
“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吧?你再不理我就是自欺欺人了。”
叶眠轻笑,这什么鬼逻辑,我听见了声音然后我不理会就是自欺欺人?
“你笑了?你为什么笑?”高大的男子不依不饶。
叶眠被他烦的不行,睁开眼: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女的一样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。”
高大的男子被他噎住了,什么都说不出。
叶眠重新闭上眼,朝他挥挥手示意让他滚蛋。
等他再次睁开眼时,眼前是自己的刚搬来的挪德庄5栋201室。
哼,想和小说家比脑洞再过个几十年吧。叶眠得意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,胜利似的握拳。
林丘音停止弹奏,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白钢琴键,一言不发。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?”
她站起身,准备去找那美芹商量一下以后的策略。出门之前,她特地换上了新洗过的黑色连衣裙,梳理了下被那美芹剪得横七竖八的长发,免得那美芹再用一团海藻来讽刺她。
刚开门就看见那美芹那颗被亲切这个形容词包围的脑袋。林丘音抑制住再叹一口气的冲动,将她请进房间。
“情况我大概掌握了,看来这个物怪很强大啊。”那美芹走到那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钢琴旁,用食指戳着几个音玩。
林丘音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就觉得胸闷:“
这个物怪虽然强大,但让我差点去拜见祖宗的是那个宿主。”
那美芹笑道:“能把你气成这样的我倒还是第一次见。究竟发生了什么,详细和我说说。”
林丘音点点头,用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说道:“我和以前一样用我的‘愈’先进入他的梦境进行解析,看这个物怪的属性。解析结果显示这个物怪源于宿主的自我欺骗,欺骗内容目前不清楚,这个物怪的等级为3,已经是很强大的物怪了。如果没有key的话,凭借我的力量大概需要三四个月时间进行驱逐。所以我想我一定得找到key。我就虚拟化进入他的梦境与他对话,一般来说人在梦境中是很诚实的,可是这个人,这个人……”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家伙一脸的满不在乎和让她滚蛋的手势,林丘音气不打一处来。
那美芹坐在钢琴前弹了几个音:“他是不是一脸不在意并且要求你滚蛋?”
“看来你很了解他。如果你能知道他的key的话就再好不过了。”林丘音瞥了她一眼。
“我怎么会知道,再说了应该是你们知道吧。”那美芹继续弹着,那歪歪扭扭的音符挣扎着跃入空中。
“别开玩笑了,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生气了。”
“你那时候还小估计已经忘记了。小毫应该记得的。”
“为什么这时候哥哥的名字会出现。”林丘音的语气冷了下来。
那美芹没有接话,操控着不协调的十指勉强弹出了一首欢乐颂。
“我知道了,我会去找哥哥问一下的。”林丘音好像早就料到那美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那美芹回头给了板着脸的林丘音一个灿烂的笑容:
“他叫叶眠。你就这么和小毫说。”
月光泼地,凉风轻拂。刚整理完行李在庭院里散步找灵感的叶眠还不知道,将要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(这里二压,新人。开了一个脑洞想着写出来也许不错就写出来了。希望大家喜欢吧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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